第四章菁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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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徒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喚出了口。
“你先說吧……”這一次是南古先說出了口。
向來並沒有過多推脫，而是直接說道:“師父既然是說，你有辦法救那個人，是什麽辦法？可是師父有什麽特別的法術可以清除瘴氣？”
南古看著向來搖了搖頭，慢慢轉過了身:“目前也只有一個辦法……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向來看上去很是心急，根本沒有先前那般推辭的模樣。
“你怎麽突然如此上心？剛才不是還一副不想不要的樣子嗎？”南古問道。
向來搔了搔頭:“這……不一樣嘛……這剛才我也不知道師父叫我究竟需要做什麽，我當然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了！”
“你……”一聽這話，南古突然轉過頭，在其頭上敲了一記:“你這臭小子，腦袋裏想什麽呢？難道師父會害你不成？”
“也是啊……好像是我想多了……”向來此時想通，卻十分羞愧。
“好了，你記得師父不會害你的，但是師父之所以叫你進來，確實需要你的幫助……”
“我？我既不會醫術也不會此類法術，要怎麽幫？”向來此意並不是拒絕，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施救。
“這師父知道，所以師父要你幫的忙是要你恢覆真身，助師父引來匯天水域的神水……”南古終於說出了用意。
“可是師父不是說我們來到這裏是不能讓他們發現的嗎？要是引來神水會不會被發現？”
南古搖搖頭:“只能這麽做了，看這附近的瘴氣……不出三日就會籠罩這裏的整個村子，如果沒有神水……恐怕三日之後這裏將再無生息！”
“好！師父要做的，向來一定會盡全力相助的，只是神水……真的能夠救這裏的人嗎？不是說匯天神水只要凡人已經碰觸就會蒸發的嗎？”
“沒錯！恐怕這普天之下，也只有神水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保住這些凡人了……瘴氣逼近，即使是再多的瘴氣藤也根本挽救不了……”
“那師父心中可有法子了？”向來又問道。
南古點點頭:“不要聲張，跟我走……”說完南古推開了窗子，消失在原地，向來也跟了上去。
一處空曠之地，南古在那正處於村後五裏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“師父……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麽？”向來仍舊是滿腦子的疑惑。
“噓！”南古沒有回答，而是提起衣袖輕輕拂過此處，便只見一些嫩芽破土而出。
“師父……這是何物？”向來看著那些嫩芽問道。
“這是你還未化成人形前，花神贈與我的一種花，聽說香氣撲鼻，十分醉人……”
“可是師父不是要救人嗎？怎麽到這裏種起花來了？”向來打斷了南古的話，急切的問道。
南古這才轉過身將她心中所想一一坦白:“我是想以此花為種，引神水灌養，神水至純至凈必能抵制瘴氣，由此經由神水灌溉而生出的花，也會因神水之力而有祛除瘴氣之毒的效用……”
“原來如此，那師父就盡快引神水吧！”向來話音未落便化作了一只玉瓶，其周圍縈繞著純凈的氣息。
南古伸出手，只見向來騰在半空的真身緩緩落在南古手中，那種感覺似乎是很久以前了，從前她也經常這樣把向來拿在手中，可此刻的心情卻與從前不同。
“向來……”南古緊了緊手，再次說道:“記住……向著未來，無論未來如何，你都要毫無畏懼……”
雖然向來聽不懂南古此時所說話的意思，但他依然應了下來，因為南古是給他生命意義的人，所以向來即使是懷疑任何人，都不可能對南古有任何質疑。
半個時辰過去了，屋子的門還是沒有打開，離茗瞧了瞧王大娘的臉色，又看了看門，脈搏幾乎要停了，她不知道那個奇怪的“姑娘”究竟能不能救王大娘，但那個時候離茗就是覺得那姑娘給她一種莫名的感覺，一種希望的感覺。
“娘！”離茗發著呆望著門口時，一個孩童的聲音傳來，令她回過了頭。
跑來一個背著與他身高不符的背簍向著離茗跑來。
“梓伢……回來就好！”離茗一只手將那個孩子摟入懷中。
“嗯！娘你看，我采了這麽多藥回來！梓伢是不是很棒啊！”離梓伢蹭了蹭被頭發搔癢的側臉，離茗那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:“嗯！娘的心裏，梓伢永遠是最好的孩子！”
“奶奶……”此時，丫頭突然一聲驚呼，離茗也立刻嚴肅起來，轉過頭看向王大娘。
“大娘……”離茗此時也已經沒了辦法，只期盼著南古能早些出來。
見大娘全身抽搐著，周圍的人眼裏既是無奈又是恐懼。
“離茗，那個人呢？還沒出來？”康遠急著問道，離茗點點頭，雖然在瘴氣爆發之後，她也見過無數人在她面前死去，但此刻她卻是最愧疚的，因為她覺得，她既然給了丫頭希望，卻沒能守住，錯不在她，又難免心裏歉疚。
“出來！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？為什麽躲在裏面不出來？”康遠用盡力氣敲擊著房門，像是在發洩著心裏無能為力的感受。
話音未落，門卻打開了，康遠剛要開口說些什麽，只見南古沒有理睬康遠，而是徑直走向王大娘，俯下了身子，在王大娘身上連點數穴，最後從袖口裏拿出一朵枝葉新鮮的花。
那朵花，四片花瓣由枝葉輕輕托起，最主要的是那撲鼻的香味，不濃不淡，沁人心脾般的氣味格外醒神。
只見南古手捏著這花的枝莖放在了王大娘的鼻下輕輕晃了晃，片刻之餘，王大娘的身子抽搐的情況便漸漸緩和了。
康遠看向了離茗，離茗一心瞧著南古所為，卻不曾像康遠那般魯莽的打擾。
“離茗姑娘，接下來……我還需要一杯溫水……”南古直接向著離茗說道。
離茗點點頭，立刻站起了身，可在突然起身之際，頭腦突然的眩暈讓離茗腳下不穩，險些栽倒。
“娘……”
“離茗……”
離梓伢與康遠幾乎同時扶住了離茗，離茗搖搖頭，拍了拍離梓伢:“梓伢，去幫娘倒杯溫水來……”
“好！”離梓伢應了一聲便跑開了，南古身後的向來看著離梓伢，他們的身高幾近相同，而向來也從未見過除南古之外的人，孩子就更別提了……
在他看著離梓伢的時候，仍然覺得被一種炙熱的目光關註著，可是當他尋著感覺看去時，卻又沒有發現什麽，而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消失了。
“娘，水來了……”離梓伢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。
“給我吧……”這是向來第一回與人搭話，連南古也覺得有些意外。
離梓伢見向來穿著雖然雖然樸素，可衣著面料卻與他們的粗布爛衫不同，心裏有些自卑，低下頭將水交給了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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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說吧……”這一次是南古先說出了口。
向來並沒有過多推脫，而是直接說道:“師父既然是說，你有辦法救那個人，是什麽辦法？可是師父有什麽特別的法術可以清除瘴氣？”
南古看著向來搖了搖頭，慢慢轉過了身:“目前也只有一個辦法……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向來看上去很是心急，根本沒有先前那般推辭的模樣。
“你怎麽突然如此上心？剛才不是還一副不想不要的樣子嗎？”南古問道。
向來搔了搔頭:“這……不一樣嘛……這剛才我也不知道師父叫我究竟需要做什麽，我當然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了！”
“你……”一聽這話，南古突然轉過頭，在其頭上敲了一記:“你這臭小子，腦袋裏想什麽呢？難道師父會害你不成？”
“也是啊……好像是我想多了……”向來此時想通，卻十分羞愧。
“好了，你記得師父不會害你的，但是師父之所以叫你進來，確實需要你的幫助……”
“我？我既不會醫術也不會此類法術，要怎麽幫？”向來此意並不是拒絕，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施救。
“這師父知道，所以師父要你幫的忙是要你恢覆真身，助師父引來匯天水域的神水……”南古終於說出了用意。
“可是師父不是說我們來到這裏是不能讓他們發現的嗎？要是引來神水會不會被發現？”
南古搖搖頭:“只能這麽做了，看這附近的瘴氣……不出三日就會籠罩這裏的整個村子，如果沒有神水……恐怕三日之後這裏將再無生息！”
“好！師父要做的，向來一定會盡全力相助的，只是神水……真的能夠救這裏的人嗎？不是說匯天神水只要凡人已經碰觸就會蒸發的嗎？”
“沒錯！恐怕這普天之下，也只有神水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保住這些凡人了……瘴氣逼近，即使是再多的瘴氣藤也根本挽救不了……”
“那師父心中可有法子了？”向來又問道。
南古點點頭:“不要聲張，跟我走……”說完南古推開了窗子，消失在原地，向來也跟了上去。
一處空曠之地，南古在那正處於村後五裏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“師父……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麽？”向來仍舊是滿腦子的疑惑。
“噓！”南古沒有回答，而是提起衣袖輕輕拂過此處，便只見一些嫩芽破土而出。
“師父……這是何物？”向來看著那些嫩芽問道。
“這是你還未化成人形前，花神贈與我的一種花，聽說香氣撲鼻，十分醉人……”
“可是師父不是要救人嗎？怎麽到這裏種起花來了？”向來打斷了南古的話，急切的問道。
南古這才轉過身將她心中所想一一坦白:“我是想以此花為種，引神水灌養，神水至純至凈必能抵制瘴氣，由此經由神水灌溉而生出的花，也會因神水之力而有祛除瘴氣之毒的效用……”
“原來如此，那師父就盡快引神水吧！”向來話音未落便化作了一只玉瓶，其周圍縈繞著純凈的氣息。
南古伸出手，只見向來騰在半空的真身緩緩落在南古手中，那種感覺似乎是很久以前了，從前她也經常這樣把向來拿在手中，可此刻的心情卻與從前不同。
“向來……”南古緊了緊手，再次說道:“記住……向著未來，無論未來如何，你都要毫無畏懼……”
雖然向來聽不懂南古此時所說話的意思，但他依然應了下來，因為南古是給他生命意義的人，所以向來即使是懷疑任何人，都不可能對南古有任何質疑。
半個時辰過去了，屋子的門還是沒有打開，離茗瞧了瞧王大娘的臉色，又看了看門，脈搏幾乎要停了，她不知道那個奇怪的“姑娘”究竟能不能救王大娘，但那個時候離茗就是覺得那姑娘給她一種莫名的感覺，一種希望的感覺。
“娘！”離茗發著呆望著門口時，一個孩童的聲音傳來，令她回過了頭。
跑來一個背著與他身高不符的背簍向著離茗跑來。
“梓伢……回來就好！”離茗一只手將那個孩子摟入懷中。
“嗯！娘你看，我采了這麽多藥回來！梓伢是不是很棒啊！”離梓伢蹭了蹭被頭發搔癢的側臉，離茗那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:“嗯！娘的心裏，梓伢永遠是最好的孩子！”
“奶奶……”此時，丫頭突然一聲驚呼，離茗也立刻嚴肅起來，轉過頭看向王大娘。
“大娘……”離茗此時也已經沒了辦法，只期盼著南古能早些出來。
見大娘全身抽搐著，周圍的人眼裏既是無奈又是恐懼。
“離茗，那個人呢？還沒出來？”康遠急著問道，離茗點點頭，雖然在瘴氣爆發之後，她也見過無數人在她面前死去，但此刻她卻是最愧疚的，因為她覺得，她既然給了丫頭希望，卻沒能守住，錯不在她，又難免心裏歉疚。
“出來！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？為什麽躲在裏面不出來？”康遠用盡力氣敲擊著房門，像是在發洩著心裏無能為力的感受。
話音未落，門卻打開了，康遠剛要開口說些什麽，只見南古沒有理睬康遠，而是徑直走向王大娘，俯下了身子，在王大娘身上連點數穴，最後從袖口裏拿出一朵枝葉新鮮的花。
那朵花，四片花瓣由枝葉輕輕托起，最主要的是那撲鼻的香味，不濃不淡，沁人心脾般的氣味格外醒神。
只見南古手捏著這花的枝莖放在了王大娘的鼻下輕輕晃了晃，片刻之餘，王大娘的身子抽搐的情況便漸漸緩和了。
康遠看向了離茗，離茗一心瞧著南古所為，卻不曾像康遠那般魯莽的打擾。
“離茗姑娘，接下來……我還需要一杯溫水……”南古直接向著離茗說道。
離茗點點頭，立刻站起了身，可在突然起身之際，頭腦突然的眩暈讓離茗腳下不穩，險些栽倒。
“娘……”
“離茗……”
離梓伢與康遠幾乎同時扶住了離茗，離茗搖搖頭，拍了拍離梓伢:“梓伢，去幫娘倒杯溫水來……”
“好！”離梓伢應了一聲便跑開了，南古身後的向來看著離梓伢，他們的身高幾近相同，而向來也從未見過除南古之外的人，孩子就更別提了……
在他看著離梓伢的時候，仍然覺得被一種炙熱的目光關註著，可是當他尋著感覺看去時，卻又沒有發現什麽，而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消失了。
“娘，水來了……”離梓伢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。
“給我吧……”這是向來第一回與人搭話，連南古也覺得有些意外。
離梓伢見向來穿著雖然雖然樸素，可衣著面料卻與他們的粗布爛衫不同，心裏有些自卑，低下頭將水交給了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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